我覺得自己在一個非常巧妙的時刻拿起這本書,適逢Makiyo酒醉傷人的事件(被媒體)鬧得沸沸揚揚之際,一段書裡的文字可以切中我的對整個事件的感想:「女殺人犯這個名詞聽起來有種香豔的感覺」。女性通常都是被侵略的一方,在許多犯罪事件當中女性通常扮演著受害者,於是乎當女性在犯罪事件中的角色轉變為加害者,不知道為什麼總被人賦予某種符號。
愛伍特在此處的寫作手法也很有意思,在每一章的開頭擷取針對這個真實事件的各種新聞片段、前人著作,我們可以在閱讀當中感受到不同作者所持有的意識形態強烈的「再現」,無論與事實是否一致,添加的情緒調味掩蓋了事件本身的面貌。
有趣的部分很多,第一,比如說當時的媒體:報社,非常熱衷於追究葛蕾斯與共犯男僕麥莫特之間的男女關係,雖然此段關係與案情之間的關係不大,就著一種八卦、戲劇的心態,因為他們之間若有男女牽累,整個犯罪事件的戲劇性就更加完整(與Makiyo事件如出一轍的媒體操作)。
第二個非常有趣的地方是,作者在每一章節的前面都引用當時報紙的文章或觀察評論家的意見,透過這些文字還原了當時的社會氣氛,大眾已經進入不理性的狀態,整個社會的眼睛都瞅著女僕葛蕾斯不放,無論在她身上投射的是淫蕩的女僕弒主、與男僕通姦的教唆犯、甚或被逼迫的弱勢性別而成為從犯,每一種猜測都建立在女性犯罪者這種「香豔」情調中。
不重視事件的真相似乎是十九世紀的加拿大與當代台灣並無差異的地方,性、暴力都是吸引眼球的元素,整個殺人事件因為葛蕾絲的身分(階級)、性別而引導出非常特異的社會氛圍。「女僕」充滿遐想的位置,她不只是處在弱勢性別,在階級上更加弱勢,雙重的弱勢導致她們被隨意地對待,一如現在的許多外傭一般。再加上魔女、巫女的汙名化手段,讓當權者(父權)為所欲為,這真的是很可恥的事。
這個談階級,也談性別的故事,真的很有寓言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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